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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女兒來到博客,一切從頭學,慢慢來


by manmanl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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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同吴月琴阿姨从莫斯科回到北京

    吴月琴是何许人也?我事前,一点也不知道。
   在我回国之前,使馆的人士告我,和我同车回国的还有一位吴月琴同志。她是王淦昌教授的夫人,一句俄语也不会。要我在路上一定要多加关照。
   火车开动前,有人把她送上车,而且和我安排在同一包厢间里。我起身先做自我介绍,并说明使馆同志给我打过招呼,请不要客气。来者是一位中年(五十多岁左右)的小脚妇女,一身中式打扮。我想来想去,只能称她为“阿姨”才较为得体。从此开始了七天七夜的漫长旅途。我们慢慢熟习起来。吴阿姨的心态,是那样地纯朴待人,十分友善,和她的穿着打扮完全一致。
   五十年代初,王淦昌教授和一批我国年青的核科学家在莫斯科郊区的杜布纳(дубна)市(当时,俗称原子能城)的联合原子核研究所从事研究工作。到1958年王淦昌教授又兼任了该所副所长。杜布纳市始终笼罩着神秘色彩,外人知之甚少。吴阿姨是专为照顾王教授的生活起居而来。随着中苏关系的不断恶化,王教授在一次回国参加重要会议之后,就未重返杜布纳。所以吴阿姨这次是结束在杜布纳的生活,准备回国和家人团聚。
   列车在1963年4月下旬的日子里到达北京,王淦昌教授身着黑色夹克和家人已在站台迎候。经吴阿姨介绍,王教授和我握手寒暄,并客气地邀我有空去家中玩。当然,我从未去打扰过。但此后,我对王教授、特别是吴月琴阿姨的媒体报道特别留意。两位老人己于1998年秋先后仙逝,她们的人品和情意绵绵的爱情生活,给后人留下无尽的遐想空间。我想借此,转载一篇好文( 自«伴侣»路人/文),以饕诸位:

   
«两弹之父»王淦昌的爱情人生
 

   王淦昌,江苏常熟人,我国核科学的奠基人和开拓者之一,被誉为“中国原子弹、氢弹之父”。为了新中国的核事业,他隐姓埋名长达十七年。他与妻子吴月琴从“父母之命”到相知相守,直到今天都让人怀念••••••
   
似有遗憾“娃娃亲”


   王淦昌1907年出生于江苏常熟一个颇有名气的中医世家。然而,当王淦昌4岁的时候,一生悬壶济世的父亲突然英年早逝。9年之后,与他相依为命的母亲又早早地撒手人寰。看到最小的外孙王淦昌过早地失去了父母之爱,外婆决定给他成个家。
   在王淦昌小学毕业那年,外婆派人到邻乡的老中医世家—吴家提迎娶的事,原来,吴家与王家是世交,在王淦昌3岁的时候,父亲就为他与吴家大他3岁的女孩月琴订下了娃娃亲。
   新婚之夜,懵懵懂懂成了新郎的王淦昌窘得连抬头看新娘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上前掀开新娘的红盖头了。
   王淦昌还未真正感受到新家的温暖,就匆匆登上开往上海的客船。他考进了上海浦东中学。此时恰逢“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浪潮,那群负笈过海留洋归来的新运动斗士的学识、理念以及反叛精神影响着他的生活和思想。每每想到自己乡下的三寸金莲的“娘子”时,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悔和疼。有几次,他鼓足勇气赶回老家要“退掉娘子”,但一踏进家门,一看到善良贤惠的“大姐姐”又是笑容可掬地嘘寒问暖,又是忙里忙外地烧水做饭、洗衣纳鞋,到了嘴边的话硬是憋了回去。

   
贤妻助夫成大器
 
   上世纪30年代初,清华毕业后王淦昌未与家人商量便考取了赴德国的官费研究生。一直资助他念中学、大学的大哥禁不住摇了摇头:“淦昌啊,你已是3个孩子的父亲了,怎么还“我行我素”啊。一个家毕竟要靠男人来支撑,你已从清华毕业,完全可以养家了,还留哪门子学呀!”
   王淦昌思前想后,对妻子说:“月琴,我仔细想过了,不去留学了,就守着你们娘儿4个过日子吧。”妻子却轻轻堵住他的嘴:“我想通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何况你是做大学问的••••••淦昌,我只有一个请求,不论你今后走得多远、飞得多高,别忘了你的家,有盼着你早日学成归来的妻儿老小••••••”

   
学识渊博儒教授

   1934年4月王淦昌回到了祖国,他要用所学的知识报效祖国。
   王淦昌回国后在浙大物理系任教授。这位年仅28岁的留德博士,是当时浙大最年青的教授,有人称他是“娃娃教授”。但他以渊博的学识,一下就将浙大的骄子们迷住了。选修他的课的学生中,有一位女学生常向他投来倾慕的目光。他得知女学生是金陵人士,是浙大的女才子。
   有一天,“金陵才女”悄悄地尾随“娃娃教授”步出浙大校门,吃惊地发现下了车的教授竟亲热地挽着一个挪着三寸金莲的大媳妇,后边还跟着几个小孩子。
   “金陵才女”尖刻地对王淦昌说:“一个大科学家娶了大字不识几个的小脚大媳妇,这是一桩畸形的婚配。现在我郑重地告诉你,我是她的竞争者!”
   王淦昌摇着头说:“作为男人,对月琴和孩子们,当然还包括你,我都必须有一种责任。我们的关系只能定位在师生上,只能聊聊彼此喜欢的话题。”

“牵羊进校”传佳话


   随着淞沪会战国民党军队败北,杭州落入日本侵略者的魔掌,浙江大学迁往大后方。王淦昌在颠沛流离中染上了肺结核。校方的薪水已经好几个月发不出来了,一家七口的生活重担全都压在了吴月琴肩上。浙大在贵州的小山城湄潭落脚后,吴月琴在荒山坡上开垦出了一片菜园,种上了蔬菜,养了一群鸡。校长竺可桢看到后,当着王淦昌的面啧啧称赞“王教授,没想到你这“小脚太太”真能干呀,让她给浙大的教职工家属传传经,恳荒自足,这是教授夫人用女人的双手击退鬼子兵啊!”
   几天后,吴月琴打听到羊奶能治疗肺结核,便从山民那里买来三只奶羊。一天傍晚,当妻子从山上放羊回家,一直站在门前等着她的王淦昌深情地说:“这些苦活儿不能都让你一人去干啊!从明天开始,我负责放牧一只羊。”
   从此,每逢上课,王淦昌便一手夹讲义包一手牵羊。一代核物理学大师牵着羊儿去教书做试验遂成为浙大的佳话。


夫妻相随化蝶去
 

   1997年7月的一天傍晚,在林荫道上散步的王淦昌老人被一个骑自行车的年青人撞倒,摔碎了右腿股骨胫。那个撞人青年人逃之夭夭,两位上了年纪的老者扶起一代大科学家,通知了他的家人。在中央领导的关怀下,90岁高龄的王淦昌教授经过5个月的住院保守治疗,居然奇迹般地重新站了起来,又能在院子里散步了。他住院期间,吴月琴老人隔三差五地到医院看望他。试着为他做点什么。然而,当王淦昌教授完全可以行动时,94岁高龄的爱妻在一个夜晚竟也摔碎了右腿股骨胫,于1998年7月仙逝。与此同时,极度消瘦的王老被查出患有胃癌且已到晚期。百日之后,他追随已赴天国的“小脚夫人”化蝶而去。
   一曲百年牵手的世纪绝唱嘎然断了弦。当我们仰望他们,走近他们时,面对时下随风飘逝的易碎婚姻,面对太多太滥而又瞬间移情的山盟海誓,拥有过爱情也拥有过婚姻的我们,不得不向这对似乎只拥有了婚姻却仍能握住幸福之手的世纪老人掬一捧歆羡之泪。

by manmanlai | 2007-01-08 18: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