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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女兒來到博客,一切從頭學,慢慢來


by manmanl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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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李叔同呢?还是近代著名画家刘海粟﹙1896年—1994年﹚呢?这一问题,在我国近现代美术教育史上,曾一度被炒的沸沸扬扬,介入者不乏当年著名的新闻媒体、社会名流、司法机构以至官僚军阀。整整“争鸣”了十多年之久。最后,还是由如下的两幀老照片,勉强做了定论:
是谁,开启了我国采用人体模特进行美术教育的先河?_b0106442_11531513.jpg
1917年由刘海粟领导的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师生与人体模特合影


是谁,开启了我国采用人体模特进行美术教育的先河?_b0106442_11541577.jpg
1914年,李叔同(后排右二)在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
指导学生进行人体写生

    看来,李叔同应是我国首先把人体模特引入美术教学课堂的人,但当时是否采用过女性模特,就无从考据、不得而知了。可以想象,在那个年代寻求女性模特会更为困难。因此,首先使用女性模特者,自然应是刘海粟。
   在今天看来,这算不了什么大事,但在我国近现代美术史上,确是事关重大的重彩一笔,曾让数不清的文人、学者费尽了笔墨,吵了个不停。最初,说这是“艺术叛徒”、“伤风败俗”、“丧心病狂地崇拜生殖器之作”,要口诛笔伐,群起而攻之,甚至诉之于法律。随后,又称此为新生事物或称是美术教育革新中的里程碑种种。令我惊奇的是,这十多年的“争吵”中,李叔同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若无其事,也许,他根本就不看、不听,只管做他自己该做的事。一个拚弃了名利的人,在他的精神世界里,永远是强者。
   纵观古今的文人学者,能有李叔同这样思想境界的并不算多。我从未鼓吹过我们要向李叔同学习,因为,这是不可能、办不到、有时也是不应该去做的事。他留给后人的不是行为的“榜样”,而是他那可以不断地去领悟的“ 思想境界”。
   “文革”,让我们丢失的东西太多了,其中《修养》二字,最为可惜和珍贵。


# by manmanlai | 2009-10-17 11:55

再聊《李叔同》

  前文中提到了李叔同的原配夫人,那是在李叔同的父亲过世后,其母为他在乡间直接选定的发妻—俞氏。俞氏并非手粗脚大的“村姑”,同样也出身名门、是南方经营茶庄的富家闺秀。她生的端庄秀丽,楚楚动人;她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据说,李叔同在弹奏钢琴曲贝多芬的“月光”时,她也能在旁入神地静听下去。俩人算得上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琴瑟甚笃的一对儿了。李叔同东洋留学期间,俞氏在家乡孝敬婆婆,养育子女,恪守妇道,在乡间十村八里曾传为美谈。
  
  李叔同于1918年农历七月十三正式告别了任教六年的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在杭州出家为僧。消息传开后,原配夫人俞氏曾携幼小的二子李准和李端来杭州探望,李叔同避而不见。甚至和日籍夫人的道别,也是出于万般无奈。

  李叔同和日籍夫人春山淑子结婚时,曾有约法三章,回国后,春山不得在公开场合露面。春山出于对李君的敬仰和爱慕,允诺一切条件,情愿终身追随左右。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李叔同在杭州教书时,春山淑子一定要独居上海。他们实际上是一对“分居夫妻”,早已有约在前。至于,周末的上海相聚,只不过是多情的好心人的一种愿望和猜想而已(当时,哪有D字头的动车组,能把上海至杭州的距离缩短到个把钟头之内呢?)。春山淑子在和李君最后一次道别时曾问道:“请告诉我,什么叫爱?”李答:“爱,就是慈悲。”此答,深义无穷!春山默不作声,但终于悟到:连这点滴的“缘分”也已彻底破灭了。她只好承受着万分的悲痛,孤身回到日本聊渡余生,而无半点“怨恨”之意,从此销声匿迹于人间。
  
  这些种种,都给当年的局外人士和如今的后人,留下了许多迷惑不解和遐想的空间:李叔同,这样一位少年得志、才华横溢、执意创新、风流倜傥和充满浪漫情怀的名流,何以变的如此“绝情无义”呢。
再聊《李叔同》_b0106442_18454017.jpg

              刚刚出家的李叔同(1918年)

  关于对李叔同总体的评述,自然会受社会观念的影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大多数的人是认同中国近代著名画家、李叔同的学生丰子恺先生的观点,现抄录如下:

  我以为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物质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就是学术文艺。灵魂生活就是宗教。

  “人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三层楼。懒得(或无力)走楼梯的,就住在第一层,即把物质生活弄得很好,锦衣玉食,尊荣富贵,孝子慈孙,这样就满足了。这也是一种人生观。抱这样的人生观的人,在世间占大多数。
  
  其次,高兴(或有力)走楼梯的,就爬上二层楼去玩玩,或者久居在里头。这就是专心学术文艺的人。他们把全力贡献于学问的研究,把全心寄托于文艺的创作和欣赏。这样的人,在世间也很多,即所谓 “学者”,“艺术家,”。

  还有一种人,对二层楼还不满足,就再走楼梯,爬上三层楼去。这就是宗教徒了。他们做人很认真,满足了“物质欲”还不够,满足了“精神欲”还不够,必须探求人生的究竟。他们以为财产子孙都是身外之物,学术文艺都是暂时的美景,连自己的身体都是虚幻的存在。他们不肯做本能的奴隶,必须追究灵魂的来源,宇宙的根本,这才能满足他们的“人生欲”。这就是宗教徒。…李叔同,是一层一层的走上去的。他的“人生欲”非常之强!他的做人一定要做得彻底。他早年对母尽孝,对妻子尽爱,安住在第一层楼中。中年专心研究艺术,发挥多方面的天才,便是迁居在二层楼了。中年之后,不再满足于二层楼,于是爬上三层楼去,做和尚,修净土,研戒律,这是当然的事,毫不足怪。
再聊《李叔同》_b0106442_18463846.jpg

              李叔同的学生丰子恺

  这样的观点,显然涉及唯物、唯心的领域,在当今社会,充其量也只能算“一家”之言。我们无意、也无力对此现状说三道四,但李叔同的一生确也感动了许许多多的海内外华人,知名的崇拜者不乏其人。
认同“三层楼”的人,虽不一定已是三楼人,但起码要比吃不着葡萄,偏爱说葡萄酸的人,强的多。这些人同样应受到我辈一楼人的敬仰。

  李叔同的一生,将留给后人以无穷无尽的领悟。

# by manmanlai | 2009-10-07 18:42 | 返老還童
   我在博客里爱写点“闲聊”的故事,写过闲聊《李叔同(一至四)》、闲聊《雍剑秋(一、二)》,还有何凤山、乔明甫等人。他们都不是有《传》、有《记》的太大人物,但所作所为的某些事件,还是值得后人惦念勿忘的。

  既然在文中点名道姓,闲聊的内容也当有所依据﹙出处﹚,不能胡言乱语。近日,读到一本友人赠送的《城东游艺—杨白民与李叔同交游考论》,让我喜出望外,真有“如获至宝”之感。
  我爱写点“闲聊”的故事_b0106442_1303752.jpg

      《城东游艺》陈星 著

  在闲聊《李叔同﹙二﹚》中,曾有一处让我最为动情伤感的记述: 和李叔同真正长年相爱的人是日本上野的姑娘—春山淑子,也是李叔同在日本作画时的模特儿。她对李君爱慕不已,早已意重情深。明知李君国内有原配夫人,但她仍绝意终生追随左右。李叔同回国后,在杭州省立第一师范任教的那段时间,春山淑子独居上海, 只盼每个周末李君能乘火车来沪夫妻团聚,两人恩爱,情深似海。但这样相亲相爱的时月并不太长。当春山淑子突然得知李叔同决意遁迹空门﹙出家为僧﹚时,曾匆匆赶赴杭州虎跑寺长跪不起,哭述衷肠。此时的李叔同已万念惧灰,无可挽回,篤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经句,拂逆而去。

  上面的记述,连我自己都感到苍白无力,李叔同和日籍夫人春山淑子的道别过程,给世人留下诸多疑惑不解。想不通的何止春山淑子一人呢,连叔同的好友、学生都为之动情,痛心疾首,甚至由未能成功劝阻而挽惜自责。当时的李叔同,在事业上正是如日中天,爱情生活上也如鱼得水,难道是有什么他人不知之情,使李叔同“悲观厌世”了?事实证明,并非如此。这诸多的疑问,都永远地留给了后人。这也使李叔同和日妻的告别情节,更引人关注,说法不一。

  《城东游艺》中有一段这样的记载,令人振奋,我直录如下:

  李叔同出家以后,曾托友人将其日妻送回日本。可这位深爱他的日妻不能接受这一事实。她痛苦异常,并找到李叔同在上海的老朋友杨白民先生﹙也是留日归来—笔者註﹚。她向杨白民表示:日本的和尚是允许有妻室的,为什么李叔同要送她回日本呢?杨白民只好以中国佛教界的情况向她解释。最后她提出,说什么也要到杭州去见一见李叔同,并要求杨白民立即带她到杭州去。

  杨白民无奈,只好带着李叔同的日妻来到杭州,安顿下来后,他只身先到虎跑寺去通报。李叔同见日妻已经来了,也就不好回避,于是同意会面。会面的地点在杭州西湖边上的某家旅馆里。杨白民自管去散步,留下了这一对平日恩爱似漆的夫妻。交谈过程中,李叔同送给日妻一块手表,以此作为离别的纪念,并安慰说:“你有技术,回日本去不会失业。”会面结束后,李叔同就顾了一叶轻舟,离岸而去,连头也没有再回顾一下。日妻见丈夫决心坚定,知道再无挽回的可能,便望着渐渐远去的小船失声痛哭。此后她就回日本去了,从此再无任何消息。

  故事到此,总算有个结局。当然,我们毕竟不是“学者”,所言无从考证,只能当是茶余饭后的闲谈轶事,聊聊而已。

  这本《城东游艺》是我校退休人员余也果女士所送,余老师退休前,曾任北京轻工业学院图书馆馆长,是我国早年著名女子教育家杨白民老先生的后人,她们为该书的作者提供了多件珍贵的史料。余也果老师把她珍藏多年的《城东游艺》送我一本,实让我感谢不尽。

# by manmanlai | 2009-09-23 12:59 | 返老還童

作家与读者

   上个月,我在新浪网上写了一篇《日本著名的现代作家—山崎朋子女士》的博文。由在日本就读初三的外孙小象(笔名)把它译成日文后,几经辗转这篇博客的日文译稿,竟然摆到了山崎朋子的书房案头。
   对一位成名的作家来说,这类“读者来信”的东西,实在也是她司空见惯之事。但,山崎朋子并未如此看待,大概是她在博文的字里行间发现,笔者确实是认真细心地阅读过她的两部作品,所言并非“客套”和“恭维”,而是表达了一代中国读者对她的崇敬和爱戴。山崎曾多处表露过,由于日本社会的快速发展,青年人的爱好和志向正发生巨大的变化,而中国读者可能更熟习和喜欢她的作品和写作风格(和前苏联及中国老一代作家一样,都是遵循着当年盛行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的文艺理论—笔者註)。
   不管是什么原因吧,山崎还是对中国的一个普通读者给予了特殊的厚爱:没过多久,她动笔用日本老式的信函格式纸,庄重地给我写了一封热情而真挚的信(附山崎本人名片),并设法转寄到我北京的家中。虽为私人信函,也更是表达了她对中国读者的深情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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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朋子的来信

   这位年近八旬的老作家,思维敏捷,精神抖擞,仍在勤奋笔耕。目前是日本著名刊物《世界》的专栏作家,正执笔连载关于从事柬埔寨幼小难民的研究报道。该刊物是由岩波书店出版,已有60年历史,是一本具有国际视野,热心呼唤和平的著名杂志。每个月1期,山崎已经写了21期。据说明年开春就会写完。届时她想再次(第五次)来中国访问,并希望她的《朝阳门外的彩虹》,能在中国拍成电视剧或电影与中国观众见面,再为中日两国的民间友谊做出新的贡献。我衷心祝愿她的美好愿望能够实现。
   作为中国的一个普通读者,对这位日本老作家倡导中日民间友谊的执著精神,深为感动并肃然起敬。

# by manmanlai | 2009-09-11 11:09

   我见证了六十年前的太原解放。其实,那时我只是个十二、三岁、贪玩爱耍的孩童。所见所闻,极为肤浅,更谈不上有什么样的“立场”和“观点”,只能算是儿时的一些片段记忆。为记载这段童真无饰的回忆,我在新浪网上曾写过多篇关于太原解放前、后的博客,都是些当年无足轻重的鸡毛蒜皮小事。没曾想到,几十年后,家乡报纸(山西晚报)年初来电话,要约时间来家访谈,我问:“为什么呢?”“您也是太原解放六十年的见证人啊!”电话中这样告知。
   没过几天,晚报记者刘斌按约而来,稍加客套,顺手掏出录音器搁在桌上,开始了我们一问一答的聊天。言谈中,我大概已不像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反倒像个掏气的顽童,滔滔不绝地表述着当年的种种往事。
   今年的4月24日,是太原解放六十周年纪念日,《山西晚报》发表了刘斌采访我的文章。原本他答应我,马上会把当天报纸寄给我。可是在三个多月之后的前些天,我才收到这张报纸。刘斌在E-mail中告诉我,这些日子他就没在家中呆过,哪里有喜情、灾情和险情,都须第一时间奔赴现场,为采访四川5.12地震一年后的重建情况,在那里就住一个多月的时间。唉!做记者也真不易,常见他(她)们报道别人,又有谁去报道他(她)们呢!

           
我见证了六十年前﹙1949年﹚的太原解放_b0106442_7545175.jpg
纪念太原解放60周年特别报道

   报道的内容就不提了,单是把我和另一位六十年前曾参加过解放太原的全程战斗、获《解放太原功臣勋章》的英雄并列在一起(一个老兵;一个市民),已使我无地自容了。

# by manmanlai | 2009-08-28 07:56